剧情梗概

90年代初，东北某大城市的老城区，一座古老的欧式房子里，住着一对老夫妇。两个人都是离休的老知识分子，结婚将近50年了，老太太名叫方思雅，67岁，老先生冯靖南73岁，他们的一双儿女前几年相继出国了，只有老两口相依为命，平日有个很称职的保姆李嫂照顾他们。

这一年的除夕，照例又是两个人来过。李嫂一早上就返回外县的家中过年去了，年夜饭是早就从餐馆定了送过来的。两个人吃过就看晚会，这时忽然停电了，大年夜又不好找人来修，无事可做只好上床去睡，老年人本就难以入睡，窗外的爆竹声时不时响起，老两口翻来覆去睡不着，于是开始聊天。其实，他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，聊天的时候却不多，说话多半都是关于家事和孩子，然而这个除夕之夜的谈话却不大一样，两个人不知怎么就说起了年轻时的往事，并且惊讶地发现，自己似乎从未真正地了解过身边的那个人。

回到从前，方思雅曾经有过一个心仪的恋人，一个叫做高波的国民党军官，然而母亲却不同意两个人交往，理由是军人的命不是自己的，女人一定要过安稳的日子才幸福，方思雅不得已在一个除夕之夜同高波分了手，但是分手时高波送她的信物多年来从未离身。

令人吃惊的是，一向忠厚老实的模范丈夫冯靖南，年轻时竟有过一段婚外恋情，和自己的学生韩佳君相恋，当时政治运动山雨欲来，韩佳君举家离开逃往国外，冯靖南几乎在那年除夕随情人一起远走高飞，是女儿的提前出世绊住了他。

此后许多年过去，两个人都把自己的秘密藏在心里，这一天说出来，如释重负的同时却不由得遗憾，对于相濡以沫的伴侣，现在才开始了解，是不是太晚了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