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10年過去了，李墨悠仍會被喉嚨深處裡汩流的精液味嗆醒。

儘管他知道那是心理作用。

那是發自比嘴巴、食道、喉嚨還要更深的地方蔓延上來的知覺，更準確來說，可能是從心裡傳上來的。

它們就像他們一樣，永遠不會消失，不會從自己身上消失。

精液存在於咽喉裡，他們則存在於自己腦海裡。

墨悠有時覺得他已經快活不下去了，他在放棄與掙扎之間游離。

直到，他遇到了許子悅，唯一能代替那個男人，魏藍的人。

他們倆是如此相像，狂妄、自大、暴力、自我，但是都使他無可自拔。

雖然他是殺人犯，但是墨悠不在乎，因為他從來都不覺得他們是不一樣的人。相反的，墨悠在跟他們相處時，反而因為他們直率又明顯的表情、態度，而覺得好親近。

但是，子悅的出現，究竟會為他帶來就此開始的平靜人生？還是為他掀起狂躁囂張的巨浪？墨悠不知道，因為他只想沉淪，與他沉淪在地獄裡，這個人間地獄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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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xxxxxx 流浪犬瘋狗攻 X 憂鬱半頹廢受 xxxxxx

在這個沒有人是好人的社會和世界裡，你能分辨誰才是真正的壞人嗎？

是天生心理變態的魏藍？遭受家暴而成了殺人犯的許子悅？還是在警局裡工作的李墨悠？

是誰造就了壞人？又是誰掌控著壞人？實行暴力和操縱暴力，那個才是更惡的惡行？

如果你問他的話，他會這樣回答你。

「我的惡，才不是惡，這只能叫報應。因為你們應得的，這個社會應得的。曾經你們射向我的利刃，我能將它們化為子彈使你致命。你說呢？」

Ch9-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