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故事的結尾。
所以有一則故事，永遠不會有開始。

那些美好的事物，都像羊群。
她知道羊群跳過柵欄的時候，並不會落地。

「我很愛你。」
別說了。
別用一雙眼睛把泡沫般的軟語，說得像是不會消失在海面裡。
她知道沒有幸福，就不會有痛苦。
太遺憾了，人生終究無法避免幸福。
於是這樣吧。有一件事，她至少可以學得出神入化。
她會學著忘記那些沒有瑕疵的時刻。
倒數三，就忘記。

三。
二。
一。

「什麼愛你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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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三章】水獺與鵝 3-1